波诺弗瓦家的红酒开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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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儿水仙][大春儿×艾迪生] 论如何克制捶死自己的未成年alpha的冲动 6

这是关于一个想吃了就跑(误)的omega的一更
| ᐕ)⁾⁾

@寒枝吱纸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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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夜里九点半,日光灯管滋滋地亮着,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人声。大春缩在客厅的桌前,假装自己盯的是桌上那两本五三,眼睛却恨不得能转到脑后去开俩窟窿,好排除万难看到瘫在沙发上的艾迪生到底怎么样了。



  半个小时前,刚经过生平第一场人事的他脑子还晕乎乎的,只晓得倒在沙发上,将方才融化在他身下的好哥哥牢牢抱在怀里,让心中满足而柔软的情绪停留得再久一点。艾迪生不住地喘息,任由他抱着,脖颈和肚腹上还残存着几片情热的粉红色。



  艾迪生说不出话,只能用气声儿用力哈出来:“我…操…你大爷……”
 


  “嗯,怎么啦哥?”



  “你丫……”



  “啊?”



  回答他的是艾迪生奇迹般的一个大力翻身,和对着脸冲过来的一记勾拳。



  “……我说,让你操我。”



  刚刚那一串远超出适应期omega生理极限的动作抽干了他所有气力,艾迪生摔在地板上,在这一刻已然把“适应期”三个字想象成了活物,企图以最残暴的方式将之殴打成可燃垃圾。



  “……我他妈让你标记我了吗?!”



  这一拳其实算不上什么,和病区里把他从床沿打到地上去的那拳比起来要轻多了。故此大春一梗脖子把“疼”字儿吞了回去,伸手想捞瘫倒在地上的艾迪生起来。地板凉得很,怎么能让哥多躺。



  艾迪生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遑论把自己撑起来,只得任他像抱袋儿大米似的把自己抱回沙发上,前功尽弃。



  “哥你、你怎么哭了?”大春拿拇指揩揩他靠在自己肩上的脸颊,一下子慌了,“哪儿摔疼啦?还是我刚弄疼你了?”



  “我操,我哭了?”艾迪生懵逼着伸手一摸脸,还真从眼睛上擦下一手的水雾,顿时泄了气。想来自己红着鼻子眼眶的模样一点儿发狠的气势都没有,“我操你大爷的后遗症……”



  “什么、什么症?”



  “就我没想哭!”



  “可你刚刚眼泪都下来了……”



  艾迪生满脸泪痕,面无表情:“再逼逼,我给你一拳拉你一块儿淌眼泪儿。”



  “……”



  浑身是汗,加诸瓷砖冰冷,艾迪生躺了没多会儿,身上便凉得像刚从井水里捞出来的年糕。大春捞了块毛毯,把他裹起来捂在怀里,顺手再给擦了把脸,生怕这人再哪儿不开心了把自己滚成大冰棍儿。艾迪生此时浑身的肌肉和棉花胎没分别,生气都生得和撒娇似的不像样,索性不再反抗,自暴自弃地一歪头,靠在大春颈窝儿上。



  “哥……你到底怎么了呀?”



  “我他妈压根儿没想过让人标记我。”艾迪生咬牙,“这事儿要是放在我再年轻个两三岁的时候,等我适应期一过,你就残了知道吗。小子。”



  “可是哥,你刚刚不挺舒服的吗,还抱着我,说你喜欢这样儿……”



  艾迪生一口老血冲上喉头。



  是了,可不是么,自己主动拉着人做的。发情期、信息素紊乱、长达半年的禁欲、对方是未经人事的年轻alpha,还不带套,除了自作孽不可活,也实在没别的可说了。大春感到怀里的人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下巴垫在他肩上,用脸蹭蹭他的头发。



  “是,说到底是我自个儿浪催的,怪不得别人。”艾迪生压下心里异样的负罪感,生硬地偏头躲开。



  “但是春儿,我活这么些年,靠着打拳,想上台上台,想喝酒喝酒,只要有钱拿,只要能赢,没人会以为我是omega,没人敢他妈看低我一眼。那些被果儿们恨不得排着队舔鞋子的alpha也不敢。”



  “我就没想过要把自己和别的什么人绑在一块儿,靠着谁活下去。”



  “我讨厌这样儿,你明白吗。”



  “我、我不太明白。”大春不假思索,“但我不是别的什么人,我喜欢哥。我喜欢……喜欢…你呀……”



  声音说着说着弱了下来,最后成了蚊子叫,艾迪生不用回头也能从热得发烫的颈窝里想象出后面那张大红脸。大概跟枣子似的,笑得又软又黏,他胡乱想着——不对,应该是青枣儿,咬开那一下脆得和开核桃一样,咔嚓一声,清甜清甜的,皮上还有些涩,和皱软的红枣一点沾不上边儿,是提早摘下了枝头,还没熟成。



  大春捂着脸,一时说不出话,害羞的嘟囔在耳边哼哼唧唧。艾迪生不知怎么的,感觉嘴里有些发苦。



  “春儿,那我问你,你才认识我几天啊?”



  “五、五天……”



  “你知道我几岁?家住哪儿?爸妈是谁?什么底儿?”



  艾迪生移开目光,不去看他掰开的手指:“你看吧。”



  “你就当那什么……你们高中生怎么说来着…对,就当我给你上了堂生理卫生课吧。”脑袋空着,艾迪生都不知道自己在信口说什么,“这事儿就过去了,别放在心上。等你再长大点儿,找个漂亮的、同级的,要么小一级的,好好谈个恋爱……”



  一直默不作声的大春突然箍紧了环抱着他的手臂,显然对他扯淡一样的托辞很不满意。适应期还剩着好些时候,艾迪生被勒得气短,挣扎无果,正准备口头威胁,听见大春委委屈屈的声音。



  “哥你说的那几个,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和我一块儿吃烤串儿,喜欢上了吃烤大腰子……”大春把半张脸埋在他发顶上,说话间慢慢呼出的鼻息热乎乎的,“你说……你没啥喜欢吃的,是因为打拳的时候不能饿,不能挑,什么饭菜都得能往下咽。小龙虾也是和那个叔叔认识了三年之后,才慢慢喜欢上的……”




  艾迪生一时间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这孩子怎么突然开始情景复述了:“所以呢?”



  “然后你说,你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打拳,一个人住着,我就知道了,你一定没什么喜欢吃的。不是因为什么都得吃,是一个人对着空桌子吃饭,再好吃的东西,肯定也都像喝白粥一样没味道……”



  艾迪生一僵,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想,我知道那么多好吃的店,以后就能带着你全去一遍。你爱吃什么,我都拿抄写本儿写下来,记在脑子里。这样的话,也就有我才知道的事儿了……”



  “我好好念书,哪怕上不了大学也尽量考得好点儿;以后工作了,拿了工资,咱们想吃哪家店吃哪家店,或者腻了,我再陪你去找找别的什么……”



  大春的声音微微发起抖来,是和先前扳住他肩膀那一刻相似的紧张,“以后你不管去哪儿,我就坐你对面儿。不管是早上,中午还是晚上,我都不想让你一个人,对着空桌子吃饭了。”
 


  “就是、像这样,真的很喜欢你……”



  这时候应该怎么回应呢。



  大概是得像个快够着三张的大人一样,表现出不屑来,明白告诉他“你说这些没着落的都没用”吧。



  艾迪生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靠着堪堪恢复了一点儿的力气从沙发上撑起身。



  后背上汗津津的,兴许是刚刚贴着左脊背的那一块太烫,捂得自己都发起了热。脑袋里不再是刚刚那样空白得让人心慌了,但被复杂的情绪撑满也不叫人好受,艾迪生停顿半晌,腿脚酸软,最后只是一屁股坐回沙发里,象征性地把大春往外推了推。



  “你先……让我一个人静静。”



  这一静就静了快半个小时。



  大春挨不住静,几次想起身去看艾迪生,最后还是耐着性子忍了下来。陷在沙发里的那一蓬黑发让他隐约觉得,虽然很难熬,但自己现在还是听听话才能让艾迪生好受些。



  散在一旁的衣服堆里突然传出了铃声,割开了凝固般的寂静。艾迪生伏下身去掏,看见刚修好的屏幕上因为先前扒了衣服就往地上甩,又是两道大裂谷,连操也骂不出了,只是倦倦地叹了口气。



  “喂,哪位……”



  “喂,艾迪生,我快到啦。你准备准备。”



  “什么……什么你到了?”



  “你傻啦?”马小皱眉,瞥了眼导航屏幕上越来越近的坐标,慢慢踩下刹车,停在离那盏灯光不远的红绿灯前,“你之前不是说那个彪哥派人堵你,你就挑小路躲到大春儿家里去,让我没收到另外的消息就下了班来接你么?”



  艾迪生一头把脸砸进沙发靠垫里,痛苦地钻了钻。



  马小要来,意味着同为omega而且更为敏感的她怕是动动鼻子就能闻出自己身上的信息素不对劲儿,再加上之前战况太激烈,屋里的味儿现在还散不掉,闻着和他们正搞在一块儿也没多大区别。



  自己被一个未成年高中生标记的事儿被第三个人知道,哪怕这人是马小,也足够叫他出一背冷汗,少说得有三五个月不敢和她面对面一起吃麻小。更别提以马小那牛脾气,说不定还会一个正义感爆棚把他给举报了。



  操,浆糊脑子,这回歇菜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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